2011年九月底,搭飛機來德國的前一天,我和翁和Audrey在京站樓下的美食街短暫見了面。
聊到一半的時候,鄰桌有一個女孩請我們幫她和她的朋友拍照。印象中也不是刻意叫翁出手,只是剛好他坐在離她們最近的座位而已,總之他就湊過去幫她們拍了幾張合照。可能是剛好在看翁的新名片吧,或只是像平常一樣嘻鬧罷了,我和Audrey催促著翁趕快也拿張名片給那女孩,趁機做廣告拓展市場。之後我們再聊了一會兒,說再見之前翁幫我和Audrey拍了合照,隔天,我就拿著單程機票上飛機了。
其實我早就忘了這件發生在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。一直到前幾天,翁發了一個網路訊息給我,告訴我有一個女孩聯絡他,跟他預訂時間,談成生意了。那個女孩說,「我一直保留著名片到現在,終於能用上了。」
我看完短短幾行訊息,在營幕前面有說不出的開心。為翁開心,也為自己當時無心的舉動覺得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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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兩年的現在,我們三個人在三個不同的大陸、不同的國家生活著。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個人才有機會再聚在一起。我們的人生道路越來越不同,一路上各自都多少經歷了無知、徬徨、害怕。
對我來說,那像是走到了一扇門前,一方面充滿好奇想要把門打開,看看門後的風景;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緊張恐懼,不知道打開門後到底是好是壞。
好幾次這樣猶豫的時候,老朋友的一兩句話,就像是有人從背後用力推了一把,或是用腳踢了一下,把我撞到門的另一邊去了。然後這些老朋友會說,沒關係啊,大不了再回來就是了,反正我們還是會在這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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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樣的一點勇氣,能給翁這個老朋友帶來再下一個或更多的意外機會,那真是再好不過了。
(這是翁在做的事,囍樂比攝影http://www.sherbetphotography.com/ )